冷燕秋的书桌被擦拭一新,各科教材、全解、试题集齐全摆放。摆不开?没关系,咱班还有空桌子,给秋姐搬过来拼桌。
从“三寸丁”到“秋姐”,其实就隔着一段武力。
冷燕秋右手轻轻一挥,课桌旁清静了。
下午第一节课的政治老师,根本没做好思想准备,进了教室连课件都不去打开,直接高声安排本课任务:“对照课本做练习册12页13页题目,有不理解的地方随时到讲台上问我。”
这是个快退休的小老头儿,连着几节在三班上课都有血压急剧增高的症状,降压药都控制不住的节奏,所以不敢继续幻想高谈阔论讲课了。
可是今天课堂纪律也太好了吧?起立坐下后照常斜坐着倚墙歪着的两三撮学生刚发出点儿声响,后门处传来一声轻咳,接下来就安静了。甭管有书的真做题的还是假装看书的,不肯假装干脆趴下睡觉的……
刺激的小老头儿只坚持了二十分钟,就自己打脸,点开了课件,站讲台上重新大讲特讲起来。
他本来琢磨着能讲几分钟就讲几分钟,底下再乱起来就停下,可是竟然一直讲到了下课铃响,他自己还意犹未尽,恨不得再拖堂个五分钟,只是根据以往经验不敢罢了。
这天下午就连课间十分钟都是安静的,被掂脖领子过的和侥幸没被修理过的,统统乖觉起来。
冷燕秋一直在翻书,一本又一本,偶尔动笔,写几个字,画几个符号。
上化学课的时候,她终于把头抬起来了,这科她熟啊,跟三百年修真必修的炼丹学好相似,她的眼神跟化学老师眼神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