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重山又是一僵,不过很快放松,扯下了顾红枫的手。
“吃饭。”
两个人对坐着,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饭。
饭后顾红枫泡澡,越重山烧了热水去处理死鹿。
顾红枫在温暖的木头澡盆里面昏昏沉沉,等到她悚然醒来,澡盆的水已经冷了。
她爬出来,裹好衣物,把湿漉漉的头发包起来,走到窗边一看,越重山已经将院子里的死鹿拆卸完毕,皮完整剥下来不说,正在将一个盛满了鹿血的坛子,递给之前让顾红枫带话要鹿血的那个壮汉。
可是顾红枫清楚地记得,自己还没有和越重山说过。
他自己来要了?
顾红枫疑惑才开始,越重山似有所感,转头隔着窗户看到她,露出一个温柔入骨的笑容。
他迅速将手洗干净,把身上沾血的围裙也解下来,进屋先在门口散了寒气,这才走到顾红枫身边,伸手揉搓布巾为她拧干头发。
而后摸了摸她的脸蛋说:“去床上躺着,我烧了熏笼,能驱寒,正好也让头发干透。”
顾红枫被他推着进屋,然后当真躺在了温暖的炕上烤头发。
她听到越重山洗漱的声音,脑中回忆着刚才外面那拆卸之后,挂在院子里的鹿排骨。
上面好干净,基本上没有什么肉,而且骨头上也没有刀印子,她的小夫郎恐怕不止是村子里手艺最好的,还是会庖丁解牛的用刀行家……
顾红枫觉得有些违和,记忆里她分明和小夫郎一起长大,他什么时候学的这种本事,他爹教他的?
嗯?
她记忆里为什么没有他爹?
“在想什么?”越重山洗漱好,湿漉漉地上炕,倾身看向出神的顾红枫。
“在想你爹。”顾红枫下意识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