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慢慢地从衣服下面勾出来,是新袜子,看这个尺寸就是她的,顾红枫才拉出了一半,就被越重山一下子摁住了。
他说:“既然证明了,我就把东西装起来了。”
这等于公开处刑一样的场面,他实在是羞耻得扛不住了。
只不过顾红枫并不懂得“怜香惜玉”,把越重山的手一甩,把那只袜子拽出来。
然后就看到那袜子上面……绣满了红色的枫叶。
顾红枫那么厚的一张脸皮,可是看到这只袜子,她也没忍住面颊微微一热。
尤其是这绣满了红枫的袜子,脚踝的部位还有一汪倒映着枫树倒影的秋水。
秋水漂浮着红色的枫叶,像一片火红的血池,最骚的是那水边还有一只正在吃枫叶的小羊羔。
别人不懂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,因为除了越重山没人知道顾红枫的真实名字。
虽然是那种非常简略的绣法,但是寥寥几针,惟妙惟肖。
顾红枫慢慢地咽了一口口水。
转了转眼珠对上了越重山窥视她的视线,两个人眼睛一对上——彼此都是一张大红脸。
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,对于顾红枫来说,哪怕她跟越重山正在做.爱被人给撞见了也不至于这么羞耻。
“你……”顾红枫想说你有病吧,你在袜子上绣什么花?
但是顾红枫才起了一个头,越重山立刻把东西抢回去,然后胡乱卷了卷全部都塞回了储物袋,转头就朝着外面跑。
以殷烈为首,赫连雅为辅,一群人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,不带任何的恶意,只是对相爱小情侣的调侃。
可是顾红枫和越重山不是一对相爱的小情侣。
顾红枫甚至觉得越重山有病,还病得不轻……
她自从和越重山有过了实质性的关系,有了能够控制对方的方式,就从来没有再掩饰过自己真实的想法。
越重山随时都能够读到她的思维,顾红枫自问没有任何能够让他误会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