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,你的头发在阳光下看着和温斯顿的毛发一样,呈现一种由白过渡到淡金的渐变色。”
“可是它性情那么温顺,你为什么不爱笑呢?”
牧引风甚至闭上了眼睛,看都不想看面前这个神经病女人一眼。
谁家半夜不睡觉,现在都过了十二点了,还来看马,马都睡了!
“温斯顿真的很好骑,它的身腰那么长,我们以后一起骑一次吧?”
牧引风睁开眼,看着霍玉兰说:“我这样怎么骑马?”
“怎么不能骑?你不是有知觉吗?”
霍玉兰神色如常地说:“早晚都会好啊。”剧情里就好了呢。
霍玉兰说着又掐了一下牧引风的腿,牧引风被她的手欠气得简直想现在就康复,好踢她。
因为很快面前的女人又道:“而且你可以绑在我身上。”
怎么会有人这么讨厌?!
一个但凡长了一颗心的正常人,都不会对一个站不起来的瘸子频频“取笑”。
牧引风身边的人全都是小心翼翼,在他面前连瘸腿都不敢提,生怕哪句话刺激到了他,惹他不高兴。
背后骂他的嘲笑他的不算,就连跟他身边那么多年的莫宁,也不敢说风凉话。
而且他得白化病这件事,也是一个禁忌。
可是到了这女人嘴里,这就成了“玩笑”。
牧引风最开始确实有点被冒犯的感觉,尤其是那条狗的名字叫白毛风。
但是看到这女人当时的神色,那双在昏暗灯光下亮晶晶的眼睛中,没有任何的轻蔑和取笑,他那一点点稀薄的被冒犯的感觉,竟然变为某种难言的舒服。
他很快想通,这样才是心理医生口中说的“正常的朋友”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