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回来之后,还没有洗漱换衣服,因此此刻身上还是工作时的装扮。
他的半长发都梳在脑后,做了定型,只有一两缕发丝垂落额头旁边,露出光洁的额头,和轮廓精致的脸蛋。
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,没有扎领带,但内里还穿着小马甲,坐在那里微微垂头的样子,优雅而危险,沉默又锋利,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中世纪的吸血鬼伯爵,看似脆弱,随时要暴起来咬断你的脖子。
怪不得原身要骂他吸血鬼。
可是吸血鬼怎么能是骂人的词呢?
他衬衫的扣子扣得很紧,可那不是越是让人想要扯开吗?
而且他从轮椅上下来了,正坐在沙发上,不知道是不是左腿的裤子底下被压卷了,绷紧的左腿上,凸显出了一些领带夹的痕迹。
这叫人怎么顶?
霍玉兰裹着自己的浴巾,看着他片刻苦笑了一声说:“亲爱的,就别这么考验我的意志力了吧,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自制能力。”
霍玉兰看了一下牧引风身边的轮椅,觉得自己要是“兽性大发”他估计只有咬牙忍着的份儿。
毕竟和主楼里面,入夜之后一个人都没有,牧引风应该是用什么设备对讲机一类的召唤管家,纯喊的话,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吧。
幸好她不是个禽兽。
牧引风却根本没有听懂霍玉兰暧昧浮动的抱怨,听到她说话的声音,抬起头来,直直地朝她看过来。
那双好看的,粉宝石一样的眼睛,终于不再是发病时候的迷蒙一片,而是透出了宝石本就该有的坚硬和色泽。
他看着霍玉兰,十分具有压迫性,空气都跟着凝固了一般。
系统都在霍玉兰的脑中替她紧张起来。
来了来了,要针对昨天晚上的事情算账了吗?
发病的时候,被人像哄傻子一样哄了一通,谁能不生气?更何况牧引风可是灭世了十七次的男主角!
然而就在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,霍玉兰的手依旧在自己的浴袍带子上拢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