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玉兰克制地收回视线,卧室也是很私密的地方。
她半蹲在牧引风卧室的门口,看着他说:“我就不进去了,等你哪天邀请我进来的时候,我再进来好不好?”
她笑得像这世上最体贴的人。
牧引风有些疑惑地看向霍玉兰,似乎是没有想过这个幻视,竟然不需要他驱赶和以疼痛来终结,就自行退散了。
霍玉兰拍了牧引风的轮椅一下,像一个亲密的朋友在催促玩耍时间结束的同伴快点回家一样。
她最后说道:“早点睡,明天见。”
之后关上了牧引风的房门,然后又乘坐电梯,在别墅里面到处逛了逛。
那个年轻的管家像个贼一样,悄悄跟了上来。
管家叫刘虎,虽然不知道目前这是什么状况,但是老板交代过,不能让人跑了。
刘虎知道自己的雇主恐怕有点毛病,不然也不会在一众各种经验漂亮的行业翘楚里面,选了自己这么个青瓜蛋子来管家。
刘虎甚至连自己的团队都没有,两个大妈的根底都是他蹲菜市场听八卦的时候摸透的,去商量工作的时候,人家还以为他是骗子,要把她们骗去缅北嘎腰子。
但是刘虎也不可能把牧引风朝着精神疾病的方向去想。
因为牧引风大多时间都很“正常”,他把工作和生活也分得很开,工作日的时候专门有工作司机来接。
平时也有个助理过来,告诉他们都怎么做。
平时刘虎只需要管一管别墅里的一切,按老板的助理交代办事就好。
偶尔老板在家休息的时候,调车送他去一下城郊的牧氏疗养院。
至于这个被关了好几天,现在突然和老板貌似和好,堂而皇之地在别墅里面乱转的夫人,刘虎仍持观望态度。
毕竟人家是真夫妻,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。
结婚照没挂,但是库房里面的那些照片刘虎见过。
虽然说眼前这个夫人和库房里那个不太像吧,但是结婚照都不像本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