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如今跟我继续做夫妻,就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。”
“那能有多复杂?哈哈哈……”谢玉弓没个正型,笑得胸腔都在震荡。
白榆恨不得伸手抽他一巴掌,让他笑!
这么想着,就真的伸手抽了他一巴掌。
谢玉弓捂着脸,把笑收了,微微撅着嘴。
“那你说。”他端正了一些态度看着白榆。
白榆说:“你也知道我的性格,若以后我们之间出了问题,恐怕没有善终的可能。”
白榆平淡道:“我人生之中只有丧夫,没有和离。”
她说得那么认真,眼中未退的血丝像一张猩红的大网,只要网住了猎物,便只有你死我活一个下场。
若是他们之间因为谎言揭穿后如从前一般不欢而散倒也罢了。
可谢玉弓说了不在意,没关系,白榆动心动情到发了病,谢玉弓往后再想后退,他们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了。
她的偏激偏执写在骨血里,到底不是能好聚好散的伴侣。
换个男子听到女子这么说,恐怕要害怕,现实中没有人能接受偏激极端的伴侣。那不甜蜜,那很可怕。
更何况这个世界之中,女子仿佛是天生的附属品,精心培养的名门闺秀也大都是要遵从三从四德,相夫教子,好女人的衡量依靠的是能不能把丈夫伺候好。
白榆这一番话,何止是离经叛道?简直是大逆不道。
但谢玉弓不一样,他听到白榆这样说,双眼微微张大。
他心中早认定白榆是个缺心少肺的混账东西,撒谎成性狡诈阴狠,转首无情,没料到她发了次病,突然云开月明,她竟然是先说了人话,肯定了他们之间的情愫,此刻还破天荒给了他承诺!
鬼知道谢玉弓有多怕白榆再一声不吭地跑了,恨不得把她拴自己裤带上。
他捂着一半脸,坐起来比白榆高挑不少的身形,竟然有些羞涩地扭了半圈,然后又扭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