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迂回曲折,是生怕他知道什么吧。
她究竟是想接触谁呢?
他不知道盯着那个已经化掉的糖人看了多久,突然间伸手拿了过来,不顾自己被沾染了满手的粘腻糖浆,直接把剩下的那一半塞进了口中,全部都咬下来。
然后咯吱咯吱地咀嚼,他戴着半面银制的面具,姣好的那一侧的脸上戾气横生,像是某种大型的兽类,在咀嚼猎物的骨骼。
并不好吃。
糖浆甜得齁人,糊在嗓子里让人吞咽困难,还粘在牙齿上面,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。
就像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九皇子妃。
但是谢玉弓硬是吃进去了。
吃完之后他扯过帕子擦了擦手,把那根木棍直接扔在地上,拿过茶杯猛灌了两口水。
然后召唤死士下来……
而白榆当天晚上堪比挑灯夜读,将要参加科考的书生,硬是点灯熬油地把那一大张锦布全部都写满了。
白榆成就感十足地提起了那张布,足足有一人高五人宽,正是她这么多天奋战的成果。
展开了一看……好像一群成群结队趴在布上的甲虫,壮观又恶心。
白榆赶紧把布叠起来,然后递给了娄娘说:“你明日去街上,将它装裱成一幅卷轴。”
“弄得华丽一点,舍得下料一些,装裱的银钱去我的梳妆匣里面拿。”
娄娘接过来应是。
然后把那一张布捧出去,没一会儿又捧了两件衣服回来。
白榆正在舒展自己的四肢,用手捶自己的后腰缓解酸痛,娄娘捧着两件衣服站在白榆的面前,问白榆:“大小姐,宫里那位回信儿了,桃花天未黑就已经回来了,见大小姐在忙着便没来打扰。”
“定的是明日的日落酉时,在皇城三大道尽头的兀澜阁富荣来中见面。”
“大小姐明日要穿哪件衣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