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蒸好了之后,又被冷冻的馒头。
什么叫农场辛苦好几年,一朝回到解放前?
这就是。
白榆本来言笑晏晏地在给谢玉弓喂东西,送到他嘴边的菜他好半晌没有张嘴。
而后竟然慢慢地抬起头,看向了白榆。
他今日戴了半张银质面具,那半张完好的俊脸看过来,原本艳丽弯曲的眉目,带上了难言的戾气霜寒,像一把将要索人性命的弯刀。
只一眼,便让白榆莫名有种毛骨悚然之感。
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!
白榆危机感爆棚,迅速垂下眼挪开视线,生怕谢玉弓下一刻就要拿他手里那双筷子捅自己脖子。
心里发誓下一次一起吃饭,绝对只给他勺子!
白榆迅速喝了一口汤,然后故意呛到,表演起一阵剧烈的,铺天盖地的呛咳。
一边咳,一边进里屋,不由分说地让人把谢玉弓送走。
谢玉弓想要出口的一句“你到底想要什么”,终究还是因为白榆过于敏锐,逃得够快,没能顺利地说出来。
他卡得不上不下。
被送回去之后,决定今晚就找她言明一切利害。
谢玉弓有一处训练死士的幽谷,地处启南林海正中,林海如大海,波涛暗涌,没之无踪。
那里也正是他的娘舅段洪亮的驻军地范围,绝对安全,没人能找到。
若是她愿意在那里等着,他会将她送过去。
这已经是谢玉弓能做出的,最过火的事情。
毕竟他如今甚至未曾真的了解她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