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凑到谢玉弓的面前,轻声哄劝道:“小九儿,吃药啦。张开嘴。”
谢玉弓整个人已经化为一座山,一座将要喷发的活火山。
清泉和小溪化为了地表下涌动的熔岩,他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脊,深重悠长的呼吸,是火山喷发前的滚滚浓烟。
他听到“小尼姑”说,吃了药就会好。
他张开了嘴。
他在锦帕之后睁大眼睛,却什么也看不见,只能看到一阵朦胧的白光。
然后他倏地感觉到唇上覆盖了一片柔软。
那一刻谢玉弓如遭电击,就像九天落下了一击电闪,击中了山顶。
而后又感觉到一点滑腻的清甜,但是极其吝啬,转瞬便消失无踪。
“吃了药明天就好啦。”声音近在耳边。
谢玉弓立即闭嘴,本能想要留住那灵丹妙药。
抬起手想要捉住在他的山间路过的“小尼姑”,但是都没能如愿。
白榆撩完就跑。
原本她是打算今天办事儿,但中途谢玉弓吃粥时看她的眼神,过于戒备甚至是审视的,有欲望却没有达到急色和意乱情迷的地步。
勉强搞了,会适得其反。
上赶着不行,她得让恶犬自己挣断绳索来抢才行。
谢玉弓盖着锦帕,是白色的,像一个被掀了一角盖头,就被遗弃的怨鬼新娘,只有充血猩红且湿润的唇,还残存一阵柔软,看上去艳色无边。
第22章
听到慌张离去的脚步声,还有关门声,谢玉弓维持着那个姿势,依旧盖着“盖头”,许久都没有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