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惜卓见他这般,却站起身来,快步过去握住了兄长的手,眼圈也红了,叫了声,“大哥!”
两兄弟对视,已是多年的心结豁然而散,血浓于水,油然而生。
太公主三人见两兄弟如此,自是高兴不已,莫说是新雅和钱若卿,便是太公主心里对果果也存了份感激。又了钱惜卓的话,太公主心中的不畅已去了不少,如今又想到果果来,便又是一番心境了,太公主便将钱惜卓再次唤到跟前,问道:“你老实告诉祖母,可是真愿入赘东亭侯府?”
闻钱惜卓肯定地答了,太公主才又道:“卓哥儿可是瞧上了关家那丫头?”
钱惜卓不想祖母竟会当着这么些人,尤其是大哥的面儿问出来,一时怔住接着便连耳根子都红了,只是他心中却也知道,此刻由不得他犹豫和不答,忙便定了定神,竟是肯定地道:“祖母,她极好。”
他一言倒是惹的父母和大哥皆笑了,太公主愣了下,却知卓哥儿是个面皮最薄不过的,既如此说便是喜欢极了的,不觉点着他的头也笑了。
才到五月,京城的天已露了夏日的炎热,正午时分,阳光正盛将北城楼上的青瓦照的明晃晃一片,越发显得燥热了起来。
这般燥热,一如此刻云怡忐忑而焦躁的心。她一身布衣,包着蓝布起碎花的头巾却难掩美丽的容颜,黛眉微蹙,一脸焦急和不安地不停向城门处凝望。见她这般,慧安回头接过冰心手中的绸伞,挥退一众随从,执着伞上前撑在了云怡的头顶,劝道:“进车中休息下吧,昨日还差点晕过去,如今怎经得住这般暴晒。”
慧安闻言双眸一睁,大辉侯爵之家,历来都是嫡子成人后这才上折子请封世子,从未有过这般皇帝亲自赏此等恩荣的。不知为何,慧安蓦然响起李云昶曾在宫中说过的话,他说他愿做她的贵人……
他如今,这是在兑换诺言吗?这般想着慧安不觉抬眸瞧向关元鹤,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