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国子监若采用保守方案,应让白御临参加骑射比试,聂霜霜参加书艺,而文思存参加画艺。这三艺,三人不能说是国子监的头一人,但都是各院拔尖的。
可国子监偏想五艺中四艺都胜出,这才出现了慧安参加骑射,白御临去比棋艺,而聂霜霜又被指定比琴艺的情景。而国子监这么决定,显然已经放弃了程敏瑜要参加的书艺一项的比试。
说起来这程敏瑜是个比慧安更倒霉的,不但家中无势,她自己还是个庶出的,琴棋书画虽不若慧安遭的全国子监都知,但却也没有一项是拿得出手的。如今被选做参比人之一,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幸事,而成了大大的祸事。
她方才在教舍时已被学子们奚落了半响,又一直怕聂霜霜因她的缘故不能参加书艺而怨怪她,故而见聂霜霜冲她笑的和善,便松了口气,原来便哭的红肿的眼眶又是一酸,她忙低了头感激地道:“谢谢聂小姐,我……我会努力的。”
慧安最是了解程敏瑜此时的处境,不由也走了过去,笑道:“程小姐莫要担心,太学那边未必就能选到书艺好的呢,若是我们柳院士手气绝佳,都抽到如我这般五艺不精的,我们国子监岂不是要满门红了吗?”
“沈小姐说的没错,明日我给程小姐下帖子,请你到我府中玩,咱们也好切磋下书艺,相信与三日后的比试会有助益的。”聂霜霜适时道,说罢又冲慧安一笑。
方才在教舍时程敏瑜的嫡出姐姐便对她冷嘲热讽了几句,聂霜霜是听到了的,如今提出要请聂霜霜到她府上玩,也是出于好心。
程敏瑜虽明白聂霜霜的好意,但却不敢答应,她只怕自己明日去了永宁侯府嫡母和嫡姐更加记恨自己,于是忙感激地推辞了。
聂霜霜也不意外,只笑了笑,便不再多言。几人说着话出了院子,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教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