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颡沉默了几秒,像是在心底决定一般,闭了闭眼,说道: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,我要夺回一切,就得失去一些。”
“从最初成为冰蝉的守护世家开始,到如今已有万年。即墨家承蒙此恩延续至今,能做的都做了。”
“如今,家族遭难,如此局面之前,我只能选择前者。”
叶之宁听完即墨颡说的话,心底泛起一丝疑惑来。
即墨家竟是冰蝉的守护世家?
“所以,如若姑娘助我,万年冰蝉,在下双手奉上。”
即墨颡的声音打断了叶之宁刚才一闪而过的猜想,她抿了抿唇道:“口说无凭。”
闻言,即墨颡也明白了叶之宁的意思,他思索了片刻,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带血的金色令牌。
令牌上萦绕着一丝十分纯粹的玄冰之气,能感受得到里面有着一股很浓郁的灵力。
“这是即墨家下任君主的信物,也是即墨箜如今最想得到的东西。同样,只有持信物者才能进入玄冰洞内取得冰蝉。在下诚意至此,还请姑娘相助。”
即墨颡如今已经别无他法了,帝京离极北之境太远,若他舍近求远去寻父亲所说的那人,只怕来回一趟,到时候一切皆为定局。
纵使叶之宁只是个路人,但各取所需,他只能赌一把。
叶之宁并没有着急着接过那块金牌,而是垂着眸,心里盘算了一下。
说实话,涉及朝政之争的事情,叶之宁并不想插手。
可眼下,自己若想拿到万年冰蝉衣,就必须拿着即墨颡的令牌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