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他每次煮的,都是阳春面,就像在蓬莱。在蓬莱的时候。还会有两个蛋一棵小青菜。但是现在生活拮据,只有小小葱花了。
“快吃吧。”他把面放到我面前,我没吃,先要钱,跟普通的主妇一样:“诊金呢?”
“在这儿。”他老老实实掏出来给我。我看着阳春面故作腻味:“又是阳春面?我说你不腻味吗?”
他愣愣看我,抿了抿唇,山羊胡差点被他抿到嘴里,他慢慢坐下,想说话,看看我又是面露抱歉,低下脸半天不语,左手放在桌面上微微拧起:“你……是不是吃厌了?”
“是啊。”我轻描淡写地说。
“那等有了钱,我给你做别的。”他赶紧朝我看来。眼睛里急急的,像是怕我对他生厌。
我笑了,从桌下拿出餐篮,打开,拿出了酱油炒饭:“所以我做了这个给你吃,今晚你辛苦了。”说完。我在他发愣的神情中放好银子拿起面,走到门外,坐在台阶上继续吃他的阳春面。
“呵……呵呵呵……”身后的屋内忽然传出他傻傻的笑,然后他走了出来,坐在我边上吃饭。
我靠上他的肩膀,手里端着碗,看天上的北极星,道:“小兔,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他的身体陷入僵硬,忽的深吸一口气,可是他忘记嘴里有饭,结果饭全吸到了气管里,好一阵咳嗽,整张脸咳成了猪肝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