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黑泽化作家仆好好看护爹的肉身,再命紫苏牢牢监视二娘。一天之内,元家红事变白事,红灯换白灯,脱去红衣换麻衣,只有离开的东莱,不知道发生了何事。
当晚,陪娘给爹守灵的时候,紫苏给我汇报,说二娘正忙着偷东西,只因东莱被我遣走,她还无法离开。她在等东莱回来。紫苏问我要不要阻止,我说不用,他只要监视即可。
我们守在爹的灵柩边,他虽然“死”了,但是,他看得到,听得到。在娘疲倦迷迷糊糊时,我把二娘偷东西的事说给了死去的爹听。无论他此刻信不信,或是想说什么。都已经说不出了。他现在只能做一个聆听者。我想他听的最多,还是娘的哭泣,他是该听听,因为娘哭泣的时候,他总是不在。而当他回来的时候,娘又面带微笑地迎他回家。
很多时候。男人,都不知道女人在他们的身后,流了多少泪,是该让他们好好听听的时候了。
爹“死”的第二天。二娘出现了。她跪在爹的灵柩前,一直在嘀嘀咕咕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似是怕我听到,说得含含糊糊,我听着像是在说对不起。然后,她似是下了什么决心,出了门。
紫苏跟了她一天。原来她是去临镇黑市偷偷买砒霜了,还跟那里的算命的打听修仙人能不能被毒死。看来,她还是放不下元家庞大的家产,与其只是偷些财宝离开,过上些许时日,不如把我们全杀了,那家产自然是东莱一人继承。
大半辈子的苦怨和不甘,积聚在她胸口酿成了毒,让她下定决心。为得到元家财产而不择手段。反正,她对我们豪无感情。干脆一不做,二不休,要死死一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