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睁眸之时,耳边是轻轻搓洗之声,这一去并不久,以致于被他抚过的侧脸,水渍未干。
心里带起一丝玩意,抚上侧脸,故作迷惑问向尚不知我回转的溟海师兄:“溟海师兄,我脸怎么是湿的?”
他双手微顿,遂继续搓洗,面不改色,气定神闲,一边从水中拎起床单,一边淡定而语:“你脸脏了,我给你擦了擦。”
“脏?我好像……洗脸了。”我转向他。
“洗的不干净。”他依然淡定,说得认真,宛如事实,但唯独不来看我,“不必谢我,下次记得洗干净……溟海师兄越来越厉害,偷摸人家脸,还说我脸没洗干净。他现在连说谎都气定神闲了。溟海师兄淡定的本事,又上一层。
偷偷一笑,在他起身将床单拎出水,要拧干时,我也起身拿住另一端,他朝我看来,我朝他看去,视线在床单上相触,相视而笑。
随即,他往右用力,我往左,将床单一起拧干,我取过甩上绳子,他立于身旁静看。
“溟海师兄,可以了,谢谢你帮忙,你忙去吧。”将床单在绳子上拉开,扯平,床单在风中清扬,雪白干净,带出丝丝花香。
轻轻的,溟海师兄走到了我的身后,我一边拉床单,一边赞叹而语:“溟海师兄,你洗的真干……”
忽然,一双手环过我的身体,将我……轻轻拥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