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了。”木盆够大。我与他对面而蹲,床单在水中飘散,将要飘到他那处时,我立刻拉回按揉。
他不语。只是静静看我一会,埋脸从我手下抽走一半床单:“你力气不够。”
“谁说我力气不够?!”我举起右臂。屏力挤出肌肉,“我如果力气不大,怎能撑起金刚甲?”
“嗤。”他握拳轻笑。摇摇头。继续揉搓床单。
看他并无放弃之意,只有继续低头洗床单,将他手中的也抢来,他在我对面轻呵而笑。
床单入水之后,重了数倍,粗布揉搓。让我久久不沾粗活的手又红又疼。
“你今天没穿金刚甲。”他看出我没穿,我点头:“恩。穿着洗床单不方便。”
洗出一片角,越发小心,溟海师兄就在眼前,此刻床单被我故意揉团,若是飘散,若那朵桃花红飘出,极为显眼。
木桶清水在阳光下波光凌凌,映出溟海师兄静静看我的脸庞。他在看我,只是……看着我。
丝丝柔风化作柔荑撩起我心底层层涟漪,荡漾的涟漪中,是溟海师兄静静注视我的脸庞。他的注视,让我莫名心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