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平服刑的第一个月,是三月份的早春,上海早晚的风还是非常寒冷料峭,听说里面墙壁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,窗口没有玻璃。朝北的方向灌入风,可以将人冻得麻木皲裂。
吴凡买了很多衣食住行的物品让狱警转交给他,包括我的一张照片。
顾清平难得委托狱警询问,我是否健康,过得好不好。孩子是不是女儿。
我没有做四维,也没有问大夫性别,我想留到生产时感受那一份初为人母的惊喜,不过我妈妈说,看我肚子圆圆的,我身子也总是懒懒的,应该是个女儿。
狱警传达后出来对他说,“顾清平这个大名,我们没有人不知道,没想到现在竟然是我看管他。毕竟他的威望摆在那里,我们都非常敬重,他平时很少说话,就是看书,极少和我们沟通,说话也非常有内涵和深度,我们还让他帮忙给犯人上政治课。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高不可攀的人笑,真难得,当时告诉他大约是个女儿,他笑了好久。”
我看着车流不息的宽敞街道。想象着顾清平笑时候的样子,有些模糊了。
孕期六个月时,我发生了尿血的症状,当时保姆告诉吴凡这个消息,他正在惟念会议室内开高层会议,接到电话吓得一阵风卷了出来,以致于浩子像我描述那个场景,吴凡的耳根都红了。
“真酷,哪吒在世踩着风火轮也比不上凡哥快,一阵妖风就不见了,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他老婆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