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怪不得萧陌被吓成这般模样,就算是他看着那么多人死在自己眼前,心里也会不舒服。
“父皇,我看那纸条用的是宫里的上梨纸,这可是贡品,北狄人又怎么可能拥有,而且上面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。”
“还请父皇一定帮儿臣揪出来那个偷偷藏在暗处,竟然敢勾结北狄人刺杀儿臣的奸人。”
“此人一日不找出来,儿臣一日不能安眠。”
萧陌微微抬起头看向景帝,一脸的不甘心。
坐在龙椅上的景帝也不是个傻的,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,但他现在却不能给萧陌任何许诺。
“你先回去,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,你虽身有暗疾,但也不是随便别人就可以欺辱你,再怎么说你也是皇子,是秦王。”
跪在地上的萧陌心中冷笑,景帝现在跟他玩这套父慈子孝的戏码,他自己不感觉可笑吗?
别人不能欺辱他,那他这个当父皇的是不是就可以。
他这个当父皇的真是够偏心眼的,如果今天是萧译被人刺杀,他也能如此淡定,轻飘飘几句话把萧译打发掉吗?
都是皇子,待遇却有着天差地别。
萧陌心下一片悲凉。
他还在奢求什么,答案不是早多少年他就知道,景帝视他如眼中钉,又怎么会为他出头。
萧陌心中对景帝虽很是不屑,但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,甚至他脸上还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