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喻别过脸:“我想回家洗个澡,换件衣服!”
章柏言吩咐司机开车慢点儿。
到了家里,秦喻整整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,但是洗得再干净,她还是能在午夜梦回时闻见自己身上那股子难闻的蛋清味道,耳边也回荡着李娴母亲骂的那些难听话。
半梦半醒时,她听见章柏言打电话。
关于李娴的病。
章柏言声音压得有些低:“好,我知道了!帮她找b市最好的外科医生,康复的话也找最好的康复医院。”
秦喻靠在枕上,安静地听丈夫说话,她没有起身指责他。
因为她早就猜到结局。
一个跟他有过身体上接触的女孩子,若是死了也就难过几个月,但是摔成这个样子,他大概得内疚好几年,秦喻随他折腾去了,反正她也不准备爱他了。
章柏言打完电话回来。
虽然秦喻闭着眼睛,虽然她维持着一样的姿势。
但是他知道她醒着,
而且,她也听见了他的电话。
章柏言跟她并肩躺着,一会儿,他侧过身子轻搂住她的身子,带了些漫不经心地轻抚……其实并非晴欲,只是想碰触她。
摸着摸着,他有些情动。
于是亲吻秦喻的耳后根,声音沙沙的:“医生怎么说的?是不是三个月才能同房?”
黑暗里,秦喻睁开眼。
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情绪,有的只是厌恶,但她却用很平静的语气问:“章柏言,你有没有闻到我头发上的蛋清液的味道?我总觉得没有洗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