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丸滑向胃部,她感觉到一阵灼灼,可是她却保持着一抹微笑问他:“章先生可以了吗,我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章柏言望着她的样子。
他们毕竟是好过一段时间的,她哭和笑他还是能分得清的……陆幽在哭,她在笑着哭,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揪紧,那一句可以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是了,他怎么说得出口。
昨晚他占尽便宜,睡完了天亮又要甩支票,又逼人吃药。
她乖乖吃药了,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?
章柏言的嘴唇微动,
陆幽却已经失去了耐心,她往后退了一步。然后转身决然地朝着门口走,她握着门把时,章柏言开口:“陆幽……”
陆幽并未停留,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
她打开门,笔直离开。
胃部在灼烧,很难受……可是她没有跟他说一句疼,没有对着他掉一滴眼泪。因为他都不在意她了,一丝一毫的情分也不顾了,昨晚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众多一叶情里微不足道的一笔罢了!
陆幽,你再想他,就真贱了!
陆幽离开,章柏言缓缓坐到沙发上,经过一晚的激战其实他的身体是餍足的但是精神上更空虚了。
他从茶几上拿了烟盒,又点了根香烟。
薄薄灰色烟雾升起时,
他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情事,她热情似火,而他被她激得失了控咬着腮帮子,狠狠地折磨她,一边折磨一边说着他平时不大说得出口的粗话。
章柏言猛地靠向沙发,拿手挡住眼睛。
他忽然觉得灯光刺眼。
……
陆幽回到自己房间,已经是清早六点半。
七点她就得去化妆,做造型,穿伴娘礼服。
她很累,但这是霍西姐跟崇光哥最后一次婚礼了,她不能缺席弄砸了……于是拖着不舒服的身体进浴室冲澡。
热水淋下,身子舒服了很多。
七点时分,有专业团队的人过来叫起,做了造型。
霍西跟张崇光的婚礼,在上午九点准时举行。温蔓找了最高端的婚庆公司,现场以鸢尾花为主题布置,浪漫至极。
陆幽是伴娘,伴郎听说昨晚喝多了,有人临时替补上来。
当看见伴郎替补时,陆幽微微怔住。
竟然是章柏言。
章柏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,看着英挺勃发,丝毫看不出昨晚彻底纵欲。他站过来时,目光在陆幽身上停顿了约莫三四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