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带伞,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平时还不打车,所以他选择慢慢走回去。
不是回公寓,而是回去拿车。
雨势缠绵。
霍允思想,或许在路上他还能碰见安然,即使分开了他也许能捎她一段,她的病才好,再说他马上就去利比亚了,有些话说清楚比较好。
其实他不是没有心软过。
但是那天在病房里,她叫出了辛柏来的名字。
这点他没有办法原谅。
今晚他喝得薄醉,心情也不大好,就想抽根香烟,摸出香烟叼在唇上,却被雨水打湿怎么也点不着。
他干脆揉了扔进垃圾筒。
十分钟后,他经过安然出现的地方,安然还在。
只是她不是一个人,有人陪着她!
虽看不清楚,但从身形来看,霍允思猜出是辛柏来,两人在雨里说话……安然的表情看着有些迷茫,蓦地辛柏来突然就抱住安然。
马路对面,霍允思静静地看着。
他看见,安然并没有立即推开辛柏来,她面上仍是迷茫。
可辛柏来抱得很紧。
霍允思静静注视着,良久,他挺轻地笑笑:真有意思!这些天一直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,现在跟别人抱在一起!霍允思你回来时是不是对她动了一点心软,是不是还在考虑她担心她?
原来,看不见的地方,才是真相。
他最后看安然一眼,然后他想,他们总算真正结束了。
霍允思静静离开。
马路对面,安然猛地推开辛柏来。
辛柏来盯着她,一脸痛苦:“爸妈都被车撞死了,安然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,我们没有爸妈了!”
安然退后一步。
她想起那天收到的信,收到的日记本,还有辛母对她的打骂和威胁,虽说那个女人收养了她,可是她真的没有一点儿伤感。
她甚至在庆幸。
辛柏来不知道真相,辛母死了,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,不知道她是司家在外的种。
安然的嘴角浮起一抹细微的笑。
辛柏来愤怒不已:“我妈说的一点也不错,你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,我当真是错看你了!本来我还想看着爸妈的份上照顾你,没有想到你根本没有心!既然这样,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,爸妈的丧葬费我们平摊!安然,你不会这个钱也舍不得出吧?”
安然很冷静地反问:“我可以出!但是老家的房子呢,有我一份吗?”
辛柏来死死盯着她。
许久,他轻轻吐出几个字:“你是疯了吧!竟然想要家里的房子,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,你说那房子该有你的吗?”
“那丧葬费也不该我出!再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