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了对钱没有兴趣吗?”
“所以我也没拍啊。”
叶柯随手从一旁的手术床上扯下来一片防尘罩,擦了擦沾染了血迹和机油的枪口,用脚尖踢了踢度难的尸体,问道:“这和尚死在了这里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人是你杀的,和我没关系。”
“你是打算向治安局检举我么?”
“不,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唐医生摇了摇头,“度难他不算是‘人’,所以你击杀他的行为,并没有违法。”
叶柯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。
这个自称度难的和尚,他在新夏州市没有一个合法的市民身份,这就意味着他不享受任何身为市民的权利,尽管这份权利在叶柯看来很可笑。
他本质上和那些闯进城市的变种人、被扔到荒野上的流放者、寄居在臭水沟和垃圾场里的黑户是一样的。
“他要的东西已经付过钱了,所以我和他的交易已经完成。”唐医生接着说道,“至于他的义体和遗产,则是归你所有。当然,如果你觉得军用义体不太好出手的话,你也可以让我来帮你处理,本诊所高价回收任何义体,无论是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。”
“多少钱?”叶柯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