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欲动风雷动,欲平沧海平。”这才是谢宗晤现在想要的自在,是“我想做的事事皆能做到,而不是因我无能而只能望洋兴叹”。这些与叶含章本来没有干系,但谁让他们上世有过那样的纠葛,而今她又隐隐有成为自己心中魔障的趋势,不得不提防,不得不思量。
“是否应修无情剑道?”
“不,早已定下欲修太微剑道,因此改了主意,只怕道基不稳,半道中阻。”
到最后,还是只得到“敬而远之”的结论,杀不了,至于得……“老”纨绔定力堪忧,“得”了之后未必还能舍,谢宗晤断然不会用这个来试探自己的自制力,他赌不起这万一。
于是,次日起来,连沈修华都察觉到,谢宗晤对叶含章是愈发有距离,愈发客气规矩。沈修华猜了几次“莫非这才是真爱的作派”,但谢宗晤眉眼间一片清澈,简直是大彻大悟之后的尘埃落定,丝毫不见波澜与尘埃:“宗晤,你这是……”
“想明白了些事情。”
沈修华:“噢,宗晤想要怎么做?”
“前尘往事如黄梁一梦,哪怕梦中千年万年,世上也不地眨眼之间,我不还得在这世上活着么,自然是前尘随梦去,旧恨任它消。”不消也没别的办法,或等他有一天,可以把护着叶含章的那位大能打趴下时,自然可以再想想不消该怎么办。
凡世中人有句话讲得极好——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,且等着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