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小姐也不追问她,起身说道:“既然你没事,我也就安心了,你早些歇息吧!”说着就要往外面走。
燕颜可不依从她,她现在是有一肚子话要找人来倾诉,拉着她的手臂央求道:“好姐姐,你可不能走呀,我都跟你说了还不行吗?”
燕大小姐就知道她这妹妹,是个藏不住话的主。平常就是一点很小的心事,也非要第一时间和自己说,不然晚上都不会睡的安稳。这一点倒是和她的未婚夫顾正声很相似,不同的则是他们一个是拉着自己的姐姐,一个则是拉著文定。
姐妹俩就像小时侯一般脱了鞋袜上床,挤在一张被子里说着悄悄话。
在燕颜还很小的时候,她姐姐就随师傅进山修行、练武,每年可以回来的时间少的可怜,可是只要姐姐回来了,姐妹俩就亲密无间的羡煞旁人。姐姐也确实是疼这个妹妹,不然依着她平常的性情,怎会随着她到思雨楼大闹一场。
听到妹妹不但得到了正声他们的谅解,还结交了几位闺中好友,姐姐打从心底为她感到高兴。
燕大小姐旁敲侧击还打听了文定的现状,提到文定,燕颜就有满腹的委屈,说道:“那会源生当纵火案,你还逼问是不是我找人干的,好了现在水落石出了,也终于还我清白了。”
“凶手找到了,那到底是谁做的呀?”大小姐急切的问道。
燕颜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:“姐姐,你不是从不关心这些琐碎的俗事,怎么现在也像个七姑八婆似的,打听起这个来了?”
姐姐直她的腰部搔去,口里还说道:“让你嚼舌根。”
燕颜娇笑着连连求饶,说道:“呵呵,我说,呵呵,我说,我说还不成吗?”
燕颜向她姐姐解释是他们内部人眼红文定,买通外人干的,这让大小姐不免为文定捏了一把冷汗。又听到柳文定因祸得福反而当上了大掌柜,又不禁为他高兴。
对于文定,燕颜心里还是有些隔阂,不解的说道:“那柳文定运气也真是好,一场火不但没把他怎么着,没几天雨烟姐姐就将那纵火贼给抓住了。也不知那雨烟姐姐是怎么想的,功夫那么好,人又长的漂亮,为什么就喜欢上他这么个无半点武功的生意人。”
大小姐则若有所思的喃喃道:“你看他一无是处,别人或许不是这么想的呀!就像你的正声,你不是说刚才在场的除了你,她们连正眼也不瞧他吗?”
燕颜心想也真是这么回事,但雨烟的行为想法还是让她难以接受,说道:“姐姐,你没看见,一知道那柳道定是他柳文定的弟弟,雨烟姐姐帘就殷勤无比,简直比照顾自己的弟弟还要来的尽心,要是我才不那样呢!”
姐姐推了推燕颜的肩膀,笑道:“傻妹妹,那只是你没遇上罢了,真要是让你碰上了,还指不定是哪样呢?”
燕颜还是嘴硬的说道:“柳文定那弟弟,就和他差不多的惹人烦。上次还骗我绕走了一大圈,要不是正声哥开口,我还真不想让他来我们这儿做事。对了姐姐,今晚我们还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,”
她姐姐“嗯”了一声,听她继续说道:“你猜怎么着,那柳文定的父亲竟是一个厨子,还和那醉仙楼的纪厨子是师兄弟。今晚他们师叔侄在那叙旧,我说那柳文定怎么文绉绉的,原来他十四岁以前一直是读书的,十一岁上还考了个秀才。后来他父亲手伤不能做事,他为了养家糊口才出来谋生,竟然没几年就让他当上了章叔叔的大掌柜,真是不知走了什么运。”
燕颜无意间的几句话,却让她姐姐很是感怀,原来文定还有一段不幸的身世。有些老童生几十年也不曾考上秀才,而他十一岁就考上了,那自然是很有希望功成名就的,可又不得不中途放弃,去为了全家的生计而奔波劳累。
自那天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阵漫骂后,燕大小姐就一直记恨着这个莽撞的商人,怨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数叨自己。
一想到他就有股牙痒痒的感觉,从小自己就是父母眼中的懂事女儿,很少需要他们来操心,山门里更是师傅长辈们的骄傲,她不但武功高超,从不恃强凌弱,还经常帮助弱小,在师兄弟中也是榜样。就是在江湖上也从不曾有谁像他这般骂过自己,谁不视她为巾帼圣女,哪怕是最凶横的匪徒。
而就是这么一个毫无武功又胆大妄为之徒,反而总是让自己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,当知道他被人纵火时,她不顾姐妹之情,竟去责问自己的妹妹。
这一点都不像自己,她最后将自己怪异的行为,归纳是因为恨他,所以不能太轻饶了他,也不能让别人去伤害他,非要等个机会让自己来收拾他,而现在多了解他一点,届时也可以多一些把握…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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