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镇叹道:“十余年前,掌门便曾亲口说过,正如今天林师弟所说的这些话,可那时我们不但没懂,至今也还有些不信,不想林师弟却也有此见识。”
张敬超笑道:“那又有何奇怪,所谓英雄所见略同,林师弟年纪虽少,却已是天下英雄,所以才正与掌门这般大英雄,大豪杰意气相投,日后我等辈,还得多承林师弟照应啊。”
他又接着夸了林平之几句,说话中却有些谄媚之意。在衡阳时,他是唯一一个基本上知道左冷禅给了林平之多少照顾的人,也猜到最后一招仍是左冷禅在容让。虽然事情扑塑迷离,他不可能想明白,但至少知道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微妙。
再加张敬超原是外人,在此又缺乏根基,眼见着林平之来此,自也和他一样是类似的外人,可身份却如此尊贵特别,所以他心理上已经开始将林平之当成自己潜在的同盟,甚至依恃了,自当不失时机的赶紧奉承。他这么一说话,嵩山派中的那些一般的弟子,自然也要跟着说好话,一时间气氛倒是营造的不错。
可林平之的这几个弟子却实在是有些看不顺眼,虽然他们不是不相信林平之所言,否则也不会那么老实跟来了。但再怎么说,本来是敌人啊,化敌为友也不能那么快吧。其实林平之自己也知道,这些人绝大部分骨子里都是假的,但别人客气,至少嘴里总得说着客气话,脸上也得装出足够美观的笑容。
当然了,五个男人都出于谦虚一言不发,只有一向辛辣的曲非烟直率的笑道:“你吹捧我的房子盖的好,我吹嘘你的眼光好,一个个在这儿互相吹来吹去,也不嫌肉麻......”
“住口!”林平之赶紧低声叫道,他虽说是师傅,可对曲非烟来说,其实只是哥哥罢了,还是个有点宠她的哥哥,但现在这话可说的太杀风景了一点,但却又不敢当众大声训斥她,那样实在是有些着相了,可若她再不依不饶的吵了起来,那可不好收场。
好在曲非烟虽然幼稚了一点,终究还是聪明的,一看林平之脸色,立知事情不太对,几个师兄也惊慌的连打眼色,此处是什么地方,也是乱说得话的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