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我以一个武林小门派,五岳剑派之中最弱小,拿来凑数的嵩山派,发展到今天的威势,岂不也是根基不稳,再拼命发展说不定哪天也会一夜间崩塌,今日在这儿有这挫折,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左冷禅这时说的话,听来也有道理,但林平之知道,他若不把自己当朋友,是绝不会这么说的,于是问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我外强中干,不堪一击的?是在第一场打完的时候吗?”
“你知道我知道?”左冷禅道:“我本来不想说的,我怕你难堪。”
“我若看不出这点,你就不会那么看重我了,可那又有什么,如果你当我是朋友,就知我不会难堪。”
“朋友?”左冷禅玩味着这句话,他一生之中,是只有部下,从来没有朋友的。
随即答道:“你既然问了,那我告诉你,就在你刚刚想要砍断老五的剑,不对,是让别人以为,你想要砍断老五的剑,这话说着真是绕口。就在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,我的能力可不是天门,莫大这些饭桶可比的。”
忽然间林平之心中有了个奇怪的念头,随之脱口而出问道:“你会吹箫吗?”
“是刘师弟的玩意啊,不会,你问这个作什么?”左冷禅有些奇怪,林平之道: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
因为他忽尔觉得,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和自己合奏笑傲江湖,大概也只有他了,会不会有一天,自己和他合奏此曲对敌呢?但无论如何,这人太凶残了一些,与自己还是有极大差别,只怕也难曲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