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些人,很快便被认出了不少位,人数虽不非常多,但衡山派的强手却几乎到齐了,和刘正风平辈的若干人也全部在此,不需要说话,一眼便知,莫大先生此来是帮忙来的。
“史贤侄等诸位为本派不远万里来此,只为老朽这么一个不成材的师弟,确是劳苦功高,老朽真是惭愧无已,在此也多谢诸位了。只是老朽忝为衡山派掌门,门下之人便真个是结交奸邪,也自有我本派门规处置,想来还不至于劳烦左盟主手下众位英雄。这点事还是交给老朽办理便是。各位放心,刘师弟便是已经洗手,只要他确实犯了门规,衡山派家法是少不了的。各位英雄若是无事,便请回吧。若是还想在此盘恒数日,游览我衡山,便请去我衡山之中下院居住,弊派必倾囊招待各位。”
莫大先生这一番话,用词虽还勉强有些敬意,实则强硬之极,竟是当面在下逐客令,而且摆明是护定了刘正风,这与他平日里蹈光养晦,明哲保身的风格也大相径庭,让所有稍微熟悉他的人都极是诧异。
这一番话,只说的史登达目定口呆,不等他反应过来,莫大先生又道:“泰山派天门师兄,华山派岳师兄,恒山派定逸师太,你们怎么说?”
这话一说,天门道人已经直跳出来,面上须发皆张,他还没开口,刘正风心中已道糟糕,稍有武林常识的人都知道,他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,所以他对魔教可是恨之入骨的。
岂料天门一开口便道:“我辈侠义道中人,怎能逼着他人谋害朋友,若是只因别人不肯为此,一开口就是什么诛人全家,这种行为岂不更与魔教全无分别,我可看不惯这种作派。再说了,那个曲洋也没听说有什么恶迹,纵是魔教中人,又怎知他就是恶人。就算是恶人,难道不能感化与他,让他入我正道吗?便是当真非诛杀不可,自有我等出手,哪里又有逼着人杀朋友的道理。”
这世道真变了吗?非止莫大,连天门都这个意思了?不管怎么说,刘正风可是感激无已,望着他长揖到地道:“天门兄高义,刘某多谢了。”
定逸犹豫了半晌方道:“这个?这事是有些不太对,可是?可是莫师兄说的好像也有道理,这种事似乎是让衡山派内部处置为是,由左师兄下令,嵩山派的人来处理,也确实欠妥。”
“岳掌门,你看呢?”莫大先生又问起岳不群。
“在下只是因为接到了刘师兄一张柬子,所以随随便便的到这儿玩玩罢了,这等事原与我华山派无涉,在下还是不便与闻的好,无论左盟主和衡山派如何处置,只当在下是这儿一个客人罢了。”岳不群轻描淡写的随口推搪,可他毕竟是五岳之一,其实怎能置身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