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曲非烟和田伯光二人,本来还在陶醉着呢,虽然从两个演奏者和声开始,已有些不协,但毕竟双方都还是轻柔曼妙之乐,可这时突然闻听这般恐怖之声,如冤鬼恶泣,其音如哭如诉,本来大白天的风和日丽,却忽尔错觉连天色都有些暗了。
田伯光出于习惯的谦虚谨慎一言未发,曲非烟却撇了撇嘴道:“什么嘛,好好的怎么吓起人来了,一点都不好玩。”
这时曲洋却已留上了心,先前林平之虽奏了许多曲,但大多或轻快,或婉转,并没有这等声音,而且曲洋也知道,这世界上也没有这类的音乐,像莫大先生胡琴,确是一味凄苦,可凄苦与恐怖却完全是两回事。
至于身在局中的刘正风,到这时可是真的开始陷进去了,他刚才突然相斗,那还是下意识中的举动,可是林平之凄厉之音甫发,他便只好全心应付了。既听得这般阴森,那却更只有努力以柔媚之音抵抗化解。
只听得一阵清淡柔和的箫音传来,林平之乐曲中的阴郁之意,顿时减了大半,田伯光和曲非烟两人,在旁听着时,便已不觉如何难受了,曲非烟评价道:“果然还是刘爷爷好,这小白......公子弹的什么曲啊,简直比莫爷爷的还差劲。”
却不料箫音看似罩住了剑音,突然间,便有一缕凄厉异响直透过来,刘正风的箫音,却似以棉被救火,看似捂住了,但火却从下面烧穿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