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呕?是这样?小老儿我别事或者孤陋寡闻,要说到戏曲,我不知道的曲目还真不多,我怎不知你说的这些关于皇帝的曲子。”
“我说有就是有,你所知的曲目只是这个天下的,你怎知这天下就是整个世界,你怎能知世界有多大,国家有多少?”
“是这样,这倒是我坐井观天了,只是林公子何意?”
“皇帝的职责是什么?是经营天下,治理国家,他不去作,却要丢下朝政溜走,国家会治成什么样?若是有良臣维持还好,若是不幸为佞臣把持,却会造下多少罪孽?他便再怎么努力作好事,能补的上十万分之一,百万分之一吗?”
“噢?是这样,我明白......”话说到这,莫大先生却忽然语塞,明白到林平之嘴上说的是皇帝,其实是在讽喻他而已,虽然他的地位与皇帝自然不可相提比论,可到底也是天下武林大门派的掌门,便这般如独行侠一样偷偷摸摸乱转,果然也是大为失职。
话说到此时,还未等他多想清楚,林平之忽然又道:“喂,我说,你这卖唱的家伙,我不是叫你弹琴唱曲吗,怎么只顾罗嗦,也不赶紧唱一曲,给我兄弟娱乐娱乐。”
田伯光心惊胆战的看着林平之教训这武林中有数的高手前辈,衡山派掌门,只觉得口中有些发苦,额头上微微渗出一层冷汗,不知如何是好,一只右手却下意识的按上了雁翎刀的刀柄,当然他并不是想要拔刀出手,这也不是他们此来的目的,只是心中既紧张,自然形于动作。
却见两个人都神色如常,并未有什么发生,莫大先生倒真的开始一边拉琴,一边唱曲了:“叹杨家,秉忠心,大宋……扶保……”
真到莫大先生这般唱着时,田伯光反倒立时心静了下来,他是武林中独来独往,多历风险的高手,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,心既静,便认真听曲,却觉这曲子悲悲凄凄,并无什么好处,他修行亦甚高,人也沉稳坚毅,心情并不为所动,只是觉得甚是不好听。
“……金沙滩……双龙会……一战败了……”莫大先生还在奏琴唱曲,林平之悄悄的问了田伯光一句:“怎么样?你觉得他的胡琴奏的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