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照想像,人骑在马上,纵跃不便,又怎能将别人逼成这个样子,可奇妙的是,这人马每一步,每一次冲闯,却是完全出乎意料,本来便是什么样的千里马,万里马,如何奔跑,如何加速,如何转身,也都是有规律的,别人也能掌握,可这马每一次发动,却都让人莫名所以,一人一马转来转去,总是处在刀阵的某个边缘或薄弱之处,每一出手,便逼着两三人还刀挡架,同时阵势就怎么也凑不整齐。
这匹马就像是练过武功一样?马的脚下,似乎踩着的是某种武学步法?吕正操心中忽然跳出了这个念头。但这怎么可能,马怎么会有武功,念头一闪既逝,这当然只是一时胡思乱想罢了,所有这些,当然不过是对方武功精妙罢了。可他却不知道,有时候,第一感觉才是真正正确的。
又战了十几个回合,林平之一剑正划到张金彪刀背上,顺着刀滑下,眼看着就要被刀把护手挡住,谁知剑锋一跳,却已到了手腕,张金彪急缩手时,发现自己袖子的袖口掉了下来,掉下了一个圆圆的圈子。
不由的心中大骇,这一剑并未将皮肉割破一丝半点,怎地袖子却掉了,何况剑从上斩下,又没转了一圈,袖子却如何会掉了一圈,这一剑却又比刚才攻王六的那招高明。
张金彪也随之收刀退出,几招之后,又一人因中招退下,很快人一个一个的少了,渐渐的形势消长,人少的更快,每人都是被林平之某招击败,却又没一个被他伤了,过不多时,便已只剩吕正操一人了,他也长叹一声,将一把刀掷在地下,叹道:“林前辈武功高明,在下叹服。”
不知不觉间,称呼已经从林兄变成了前辈,这便是这个时代,这个世界的残酷了,就像官场和界中,七八十岁的人若身份不够,便得称七八岁的孩子为“老先生”一般,武林中人,却是强者为尊,你武功不及,别人便是“前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