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使什么暗器?你是暗器高手?”吕正操忽然想到,立时便问了出来,林平之笑道:“我没打算用暗器,我也不是暗器高手,大家习武之人,不用玩文字,我也不会和谁讲,我说不出手,拳脚兵器,发暗器,使内力,口咬脚踢,肩撞股碰,但凡用任何手段出手,那也是出手,这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什么疑问?疑问简直太大了,就算大家都看走了眼,你当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大高手,又能怎样,若是能跑能躲,那也没什么,轻功高明到能闪的掉这王六的攻击的人,在整个武林天下中怕也不见得少了,可你再怎么厉害,脚步既不动,那轻功便无从施展,一交手总得互相碰撞到啊。退一步说,就算是用最笨的法子,如果人家直扑上来抱你的双腿,你不闪躲,不出手,难不成是你有本事发出无形气劲,没听说当世还有这般高手啊,就算有,会是眼前这个年青人?
一时间人人呆若木鸡,林平之又补充道:“我本来没想赌什么,不过你既然说了磕三个头,那就这样,谁输了谁磕三个头,不过有件事得说明白,我不出手,不移动,就不能追击你,你若躲开了不敢攻我,那可就是你输了。”
王六勃然大怒,拔刀大呼扑上:“爷爷三招砍不掉你的脑袋,给你磕一百个响头!”
第一刀,非常简单,不过就是举着一把刀对着林平之脑门,用尽了平生之力直劈下来,全无什么招式,技巧可言。要破这一招本来简单,他的破绽原本不少,要躲开也只需侧身一闪,这刀自然落空。可问题是既不能出手还击,那么所有的破绽便等于全不存在,若是侧身闪开,脚就移动了,照林平之的约定,这也是输了。
在这样的条件下着实没多少招好用,林平之头往右一偏,身形肩膀全都扭向右侧,这刀便擦肩而过,自然的划向林平之左股。旁边众人毕竟也是习武的人,先前虽心存轻蔑,但这时看林平之动作反应,便个个心知他武功之高,至少总是比王六强的多。可这一刀正正的对着林平之劈下,他若不移动脚步,又有何办法,刀可正砍向他大腿呢。
铛的一声响,刀已经劈到了林平之脚边的路上,将地面的石块撞破了一道裂缝,显然这刀下去,明显的偏向了一旁。难不成王六这第一刀是手下留情,故意砍偏的?甚至就在此时,还有少数人只当他就是留情,还在叫好。但多数人都已默不作声,心知有异,这些本是王六的熟人,知道他本是粗俗直率的人,又是这样盛怒之下出手,哪里可能会有这种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