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念翻出退烧药,给男人硬塞了一片下去,过程极其辛苦,费尽全力,总算成功。
接着又想起了冰箱里放着的冰冰贴,去取了两片过来,打算帮他贴在额上物理降温。
男人的发丝既黑且顺直,细丝一般遮挡着前额。
这男人眉峰飞扬,眼眸狭长,即使昏迷着,仍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威严的气势。
这样不俗的容貌,单单是看着,已会觉得心情莫名一紧,那是一种没有办法触摸的高高在上。
锦念不由的想,这双闭着的眼睛若是张开,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?
不过,这种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。
她连撕了几片冰冰贴,把他的脑门贴的满满当当,就当做是完成了任务,闪到一边照顾小宝宝去了。
这一夜,大的小的,反复折腾。直到天亮,锦念才终于掩不住疲惫,趴在床边沉沉睡去。
她却不知道,自己睡着没多久,一双漆黑的双眼缓缓的张开来。
那是一双满是疲惫,却眼神极为凌厉的暗沉黑眸,高烧初褪,他的头脑仍是一片模糊,似乎搞不太清楚自己在哪儿。
周围的环境,陌生极了。
他屈着手臂,想要坐起,却在不经意间,瞧见了趴在床头的锦念。
一张小小的脸,苍白消瘦,掩不住秀美。
几缕发丝,垂在额间,随着她的呼吸一拂一动,颇为有趣。
锦念?她允许他进入到家里?
男人莫名的想要发怒,她就一点防备都没有吗?先是被人阴,差点晕死在路边;才过去多久,又不长记性,随随便便的乱救人。
这是什么烂好人的个性,迟早得再被人卖了。
正在怒着,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吸引去了他的注意力,“呜呜……咩咩……”
顺着声音,他望过去,看见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奶娃躺在床的另一侧,大约是刚刚睡醒,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含着委屈的泪珠,一个劲儿的瘪嘴,随时要哭来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