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想着,母女俩跟着来到了夜总会的三楼,这里的装潢明显比一楼二楼要奢华不少,看着也更有格调,符合一些人上人的口味。
三楼看不到一个人,苏茜眼珠子微动,藏在袖中的簪子已经滑入手中,似乎在等一个合适的偷袭机会。
虽然前边那人看着很强,但实在是太过自大,全程将后背暴露在她们面前,如果此时苏茜手里有根棒球棍绝对能将其敲晕。
少女在武馆练剑的时候,教头曾不止一次夸赞她是个练剑的好苗子,尤其在身法这方面更是得到过高度赞赏,馆主还打趣说她要是生在古代多少得是一个顶尖刺客,所以她有信心偷袭成功。
只是簪子不比刀枪剑戟棒球棍,想要放翻一个成年人怎么也得扎在要害部位,可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,哪里能对初次见面的,即便是坏人的家伙下死手。
毕竟在家里,她还是个连鸡鸭鱼什么都没杀过的乖乖女。
就在她将目光移向走廊一侧摆放的瓶,打算换个趁手的兵器时,走在前方的男人突然开口:
“说说吧,你们是什么人,为什么会被抓到这来。”
出乎母女俩意料的,他口中吐出的是标准的普通话。
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,苏妈妈见这人是个同胞,心里顿时涌现出了劫后余生的欣喜,她低声道:“我们也不知道啊,今天我们下了飞机直奔酒店,放下行李吃完饭就被人找上门来,二话不说要帮我们走。”
相较于略有些天然呆的妈妈,少女苏茜明显有着更为强大的防范意识和警惕心理,她并未因对方是华裔或者华人的身份而放松警惕,趁着妈妈说话的时候伸手抓住了窄口瓶,悄悄藏在身后等着对方露出更大的破绽。
将自己和女儿的不幸遭遇悉数告知后,苏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,而且还没问对方是什么身份,于是又试探着问道:“那个,请问你是什么人啊?”
“如你所见,我是这间夜总会的负责人。”男人语调平淡,不掺杂任何感情。
“那……请问你能让我们离开吗?”苏妈妈察觉到对方好像并非什么良善之辈,一颗心渐渐往下沉。
这年头,出国在外独自打拼的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,尤其像眼前这种在黑道/绑匪中混到高层地位的人,极有可能是靠着欺骗同胞拐卖老乡从而升职加薪的。
“不行。”男人冷酷拒绝,在苏茜缓缓举起瓶准备送他一场姹紫嫣红的时候,又开口道:“我在这卧底了整整五年,从一个跑腿小弟混成了帮派的头目之一,马上就要到收网的时间了,我不想打草惊蛇以至于功亏一篑,让我这么多年辛苦收集的证据和弟兄们付出的牺牲全部白费,所以得麻烦你们忍耐一下。
最迟两天,你们就能重获自由,在此期间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,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。”
苏妈妈不知真假,但看对方那张正气凛然的脸,莫名想到了经典的“队长别开枪是我”和“我代表人民代表征服群众枪毙你”,有点以貌识人的她给予了对方百分之五十的信任:“……额,冒昧问一下,你知道我们被绑来的原因吗?”
“那群白痴绑错人了。”卧底先生话语间带着几分嫌弃,一如既往地看不起那帮社会垃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