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雪说的这些却是没有让柳惠去进行共鸣。
转而神色担忧目光略微有些涣散地道,“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扔在福利院门口,也不知道他这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,也不知道他这三十年到底遭了多少苦难,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成家立业,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,李香兰怎么敢这么胆大包天啊,她怎么就这么狠毒啊!都怪我,都怪我,如果我当初不是看在同乡的份上找她来当保姆,那就不会有这摊子事,如果不是我的身体不争气导致产后留院疗养,李香兰也不会有机会把咱们的孩子跟她孙子掉包!是我,都是我,我对不起咱们的儿子,我对不起他啊!”
话至此,柳惠再次哭成了泪人。
坐在副驾驶上的身躯更是剧烈哆嗦摆颤着。
前所未有的自责疯狂笼罩下, 她能扛住精神的完全溃败,已是极其难得了!
“或许,这就是命吧!”
林风雪的双眼微微发红,再声安慰道,“你也别再自责了,不管是我,还是老爷子,都没怪你!放宽心吧,相信咱们的儿子,他会好好的!而且天逸不是说了吗?没意外的话,两三天就有结果了!”
“那万一有意外呢?万一咱们的儿子当年没被江州福利院收养呢?万一那份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对不上呢?万一他早已不在境内了呢?万一他已经....”
抽泣中,柳惠再也说不下去。
过往一向都是乐观主义者的银行行长,在亲生骨肉这一问题上,再也乐观不起来。
那些悲观的最坏结果根本控制不住地在脑海中纠缠纠缠再纠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