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晨脱下那件纯白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,扯着缝制在上面的雪帽,只见领口和雪帽相接处已是被那刀划破,裂开长长的一道,不觉皱皱眉,明天要是青黛问起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呢。不过也怪,晚上这么大动静她们几个竟没听到吗?看来今天真是都累坏了。
“那桌上有茶水点心,你们自己随意,要是不够外面供桌上还有自己去拿。”抬头撇了一眼,那两人真是自觉,不等招呼已经坐在了桌前。
“小丫头,你不怕我们是坏人吗?”随手拿起一块栗子酥放进口里,真甜啊。
“四哥,你也将就吃些吧,甜的。”蓝衣人把那糕点推到黑衣人面前说着。
“坏人?我是既没有财,虽说长得好看点,可年纪太小怕也称不上色。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们杀人灭口,可要是你们真有那打算,这会儿我也不用坐这里了。”
这蓝衣服的男子身上有着洒脱还有着正气,那黑衣的虽是冷了点可却不阴邪,再说看着两人的样子怕也不屑为难个小女孩儿。
“恩,说的有理。可我们是泣血楼的杀手,杀人不眨眼的,尤其是我四哥,死在他手里的人怕是比你见过的都多。”没事逗逗这小女儿也不错,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人了。
“杀手吗?就你们这样,也就会戴个面具出来糊弄糊弄小孩。你们要是杀手那猪都能爬树了。”
轻晨一脸不屑地看那人一眼,说话不打草稿,这样的谎话没什么可信度哦,要真是杀手会告诉别人,生怕人不知道似的。
“你为什么不信?”
“你给我的感觉太清爽,不像杀手。更重要的是他,他绝不可能是杀手。”
轻晨看向那黑衣男子。只见他坐在桌边,两腿大张背脊挺直,一手放在膝上,一手正摩挲着杯缘。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侧脸,却似比正面更显菱角分明,脸廓深邃,宛若刀刻,真是一身凛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