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我来吧。”李青笑道,“刘大学士操劳半生,临了若再被文人士子骂,实在不该。”
朱厚照突然道:“谁都别出头了,这件事,朕来!”
“皇上不可!万万不可!”
“无需多说,朕意已决。”朱厚照淡淡道,“行了,办公吧。”
…
申时初,
几个大学士怀揣沉重心情告退。
李青没走,道:“还是我来,毕竟……你本就不遭人待见。”
“放肆!”朱厚照气结,接着,又骂道:“你也有脸说这话,你就遭人待见?”
“我是太上皇的主治医生,凭这个,我就不会在京师待不下去。”
朱厚照重重哼了下,问:“一个京卫武学,真就会造成如此大的动荡?”
“其实也不会。”李青嗤笑道,“再苦再难,能有求取功名的过程难?
开办个京卫武学,还不至于让他们全都辞职不干!”
顿了下,“无非是迎来一阵阵痛罢了,再有就是你的名声会受到影响,待过上个数年,亦或十来年,他们也就适应了。”
“届时,再搞军校?”朱厚照问。
“嗯,饭要一口一口吃。”
朱厚照点头,道:“那就以你所言吧,不过……你这家伙可别是为了脱身,故意如此啊!”
“放心,我现在不会走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朱厚照闷闷道,“这天越来越热了,以后朕让人每日给你送些冰去,你这样的人,估计也没人会给你送冰敬、炭敬什么的。”
“嗯…,谢了。”
朱厚照哼道:“你这人就太抠门了,朝廷给你发着两份儿俸禄,你却连一个丫鬟都舍不得用,咋?还怕攒不够老婆本?”
“……啊对对对,可如果你能赏我些金子,我又岂会如此?”
“得了吧,我还不知道你?整就是个貔貅,只进不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