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祝枝山取出两张百两银票,道:
“昔日你我饮酒寻乐,大多都是你请客,花费甚大,远远不止这些,今日,就当为兄请你一次!”
“拿着!”祝枝山塞进他怀里,道:“你可以拿去风流,过些时日再次回到眼下窘境,甚至饿死街头都可以,只要你想!
如果你不想那样见他们,就好好生活,伯父望子成龙,可若伯父还健在,他更希望你能振作起来。”
祝枝山道:“我们四人之中,以你才情最好,名气最盛,也属你最是骄傲,时至今日……身为好友,我亦痛心,然,既注定无法改变,何不随遇而安?”
“我能吗?”
“只要你放下骄傲,当然可以。”祝枝山鼓励道,“今日你能来见我,就说明你内心深处也不想就这样了此一生,何不遵从本心?”
说罢,祝枝山不再多言。
言尽于此,若唐伯虎还是听不进去,那他也没办法了。
当然,他也知道自己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,唐伯虎的遭遇,仅是听闻,就令人怜悯痛心,更别说亲身经历了。
他无法感同身受,可他却想拉他一把。
良久,
唐伯虎点点头,道:“祝兄良苦用心,唐寅都明白……”
顿了下,说:“祝兄放心,我……会好好活下去的。”
他自嘲道:“其实我啊,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。”
祝枝山欣慰的笑了,“谁不怕死啊,还是活着好。”
“嗯…。”唐伯虎点点头,“告辞。”
“慢走。”
祝枝山送他出门,望着他那落寞的背影,不禁又是一叹:
“唉,造化弄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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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两纹银听起来不少,但以当今大明的购买力,并不算很多。
钱没花完前,唐伯虎是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有愁明日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