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对你的不告而别很是愤怒。”李青道,“说你走就走,竟都不跟他报备一下。”
“啥?”朱见深震怒,“小兔崽子,反了他了!”
“谁说不是呢,你是没见他那凌人的态度。”李青哼道,“我都想揍他。”
朱见深左手掰右手,冷笑道:“不用,交给我。”
李青走到躺椅前,就势一躺,懒懒道:“明儿个他们过来接你,我就不凑热闹了。”gōΠb.ōγg
“怎么,不吃席了?”
“不吃了,”李青道,“别忘了约束藩王的事。”
“放心,忘不了。”朱见深点头,继而,怀疑道:“你该不会想偷跑吧?”
“我能去哪儿?”李青撇撇嘴。
“不跑就成,”朱见深点点头,笑道:“要不,再给你个官职?”
“呵呵。”李青冷冷一笑,闭上眼眸,都懒得搭理他。
朱见深自讨个没趣儿,悻悻摸了摸鼻子,去了厢房休息。
…
次日,一大早。
朱佑樘便亲率百官前来迎驾。
连家屯儿的小院,之前朱见深常来,且还一度让人定期打扫,朱佑樘听说在连家屯儿,就知道父皇在这儿。
朱见深起床时,已不见李青,他也没担忧什么,知道李青多半是去街上吃早饭去了。
再见太上皇,且还活蹦乱跳,群臣开心之余,也隐隐担忧。
看太上皇这架势,还且活呢,万一收回皇位重新御极……那可就不好玩儿啊!
朱佑樘却没这层担忧,对他来说,父皇若想重新掌权,那才好呢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“臣等参见太上皇。”
“平身。”朱见深瞥了朱佑樘一眼,当着群臣的面,他不好责骂他,只是道,“弄这些繁文缛节做甚?纯属浪费,回去吧。”
朱佑樘不敢辩驳,赔着小心,道:“父皇,儿臣扶您上龙辇。”
“用不着,我还能动弹呢。”朱见深哼了哼,径直往外走。
对皇帝儿子尚且如此,这要是重新掌权……群臣惴惴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