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唐广德走来谢礼,又是一阵寒暄,言语间,话题全都围绕在唐寅身上,个个赞不绝口,满脸艳羡。
显然,在众人的认知中,唐寅金榜题名,仕途通达,已是板上钉钉。
李青、朱见深没上去凑热闹,他们也就是路过,又不是本地人,且以二人的身份,以后也不会跟这些人有交集,所以只是品茶,聊天。
朱见深好奇道:“你说,那唐寅整日读书,连大街上的路都不认识,怎么就声名大噪了呢?”
“他有个好爹啊!”李青笑着说,“前日那幅画明显是下了功夫的,那老唐却说,儿子就花了半个时辰。”
朱见深莞尔,好笑道:“确实,那厮倒是能说会道,且不让人生厌,会做生意,也会做人,不过,那唐寅还是有真才实学的,不然,光靠吹可不行。”
“两位聊什么呢?”唐广德呵呵笑着走来。
两人尴尬一笑,“没什么,老哥这人脉挺广的哈。”
“惭愧,承蒙抬爱而已,”唐广德谦虚一笑,道:“婚礼还要稍等一会儿,唐某先以茶代酒,先敬两位贵客一杯。”
“恭喜恭喜……”李青二人道喜。
唐广德笑开了花,饮了口茶,见又有宾客莅临,忙道:“两位失陪,我去应酬一下。”
李青笑道:“大喜的日子,你忙,不用管我们。”
“哈哈……失陪,失陪。”唐广德都快笑成了弥勒佛,来的都是名流,儿媳也是样样都好,甚至都算是高攀了。
老父亲开心坏了,这场成亲礼,他自觉办的风光。
过了会儿,唐寅也走了来,他已换上了新郎服。
这时代,新郎官儿多以状元郎的袍服为主,不然,也不会再后面加个‘官’字。
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;
并非只是文官自我感觉良好,而是绝大数人,都是这个想法,且早已根深蒂固,不是大明才如此。
人靠衣装马靠鞍,唐寅本就俊秀,配上这一身状元郎袍服,更显卓尔不群,风姿绰约。
李青看着这样的唐伯虎,不禁暗叹:不愧是风流才子!
今日的唐寅举止得当,谈吐不凡,时不时还来两句即兴诗词,显然,事前有练习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