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魄力,不过,解元可不是那般好考的啊!”
“历届乡试都有解元,为何不能是我呢?”唐寅反问。
他语气淡然,说的平常,看得出来,他非恃才倨傲,而是真就这么想的。
这下,朱见深也给整无语了。
说他傲吧,偏偏一副平静淡然,谦虚模样,说他谦虚……他一点也谦虚。
李青道:“倒也没必要非得追求解元,说到底,不过是个名次而已,与之相比,时间更为重要,为了更好的名次蹉跎光阴,实不明智。”
“兄台这话就有失偏颇了。”唐寅却不这么认为。
朱见深难得见有人跟李青抬杠,当即拱火,一副求解模样:“这话……怎么说?”
唐寅一展画扇,轻轻扇着,“论语有云:取乎其上,得乎其中;取乎其中,得乎其下;取乎其下,则无所得矣,
兵法亦云:求其上,得其中;求其中,得其下,求其下,必败!
不仅是科举,人生亦然!”
“……有道理!”李青竖了竖大拇指。
朱见深捋了捋胡须,亦是欣然,问道:“成家了吗?”
唐寅白净的面庞,悄然爬上一抹红晕,“定了亲事,数日后便是大吉之日。”
这时,唐广德走来,笑呵呵的插了句:“两位若不急,倒是可得来吃杯喜酒啊!”
“喝喜酒好啊,我最喜欢喝喜酒了。”朱见深不禁想起王守仁成亲时的场景,当即厚颜无耻的答应下来,“一定,一定。”
你这人,就不知什么是客气吗?李青都替他臊得慌,这脸皮可真够厚的。
“那个唐寅……嗯?”
李青突然一怔,猛然间想起了什么,顿时心跳加速,他想起一个大明风流人物。
这位风流人物可不简单,他的名气之大,在后世可以说无论老幼,就没有不知道的。
单论知名度而言,就是大明太祖朱元璋,都要稍逊一筹,毕竟……连他都是先知唐伯虎,后才知朱元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