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侥幸,侥幸。”唐广德笑得合不拢嘴,神情满是骄傲。
李青道:“方才那王财主说的不错,光读书可不成,一味读死书,不知变通,便是金榜题名,进入仕途也不会太顺。”
“看看,可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说啊。”一旁的王财主拱火。
唐广德白了王财主一眼,回头苦笑道:“不瞒客官说,您别看老哥有些家资,但商人属实上不了台面,我已是不惑之年,这辈子就这样了,可儿子不行啊,我不想让他走我这老路……”
他言语间,满是望子成龙期许,“这小酒馆儿不大,生意却是不错,可我啊,情愿它有一朝一日关门,做商人有什么好的,走仕途才是大道啊!”
一旁王财主也附和说,“老唐说的不错,商人上不了台面,有俩钱不假,但没身份,没地位,我们可不想儿孙像我们一样。”
李青叹道:“做官也不见得有多威风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的?”朱见深当场撂了脸子,“你这话,我就不赞同,什么叫做官不见得威风,做官是为民做主,为民谋福祉,是耍威风的吗?”
“……我失言,罚酒一杯可好?”李青无奈。
“哼哼,下不为例。”
真是给你脸了……李青翻了个白眼儿,当着外人,他多少得给其一些面子。
唐广德怔了下,试探道:“客官是……官场中人吧?”
“呃……勉强算吧。”朱见深道,“我儿子做了官。”
“哎呀呀,客官风姿绰约,想来,令郎官职定然不低。”
“一般般啦。”朱见深哼哼着说,神色傲然。
见状,唐广德更是欣喜,搓着手道:“老哥……啊不,小老弟能不能让犬子过来,陪二位聊一聊,沾沾两位爷的贵气。”
李青、朱见深一进门,他就看出二人不凡,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,尽管没刻意展露,却能实实在在感受到。
不然,他也不至于那般刻意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