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世子朱觐钧缓步走进来,行礼道:“太上皇,布政使前来拜见。”
朱见深瞥了他一眼,淡淡说:“是宁王通知的?”
“呃……是。”朱觐钧讪讪道,“太上皇万金之躯,宁王不敢懈怠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朱见深打断他,“让他去客堂等着。”
“是,臣遵旨。”朱觐钧拱手告退。
李青问:“要我跟你一起吗?”
“不用了,”朱见深摆摆手,“布政使来了,估摸着后面,巡抚、知府、巡察御史什么的一大堆官儿都要来,朕去跟他交代一下,娘的,游玩兴致全被败坏了。”
李青好笑道:“坑了人家三百五十万两白银,外加五年宁王一脉的俸禄,得了这么大便宜,哪能没有丁点付出?”
“嗯……也是。”朱见深稍稍舒服了些,又回头盯了下王守仁,哼道:“说好了,考个解元出来,考不上,算你抗旨。”
王守仁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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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说,无有不允的吗?”
朱见深走远了,王守仁这才小声嘟囔,他没想到,跟李青学个武会如此费劲儿。
李青却是笑着说:“别不知足了,‘无有不允’这四个字,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,但几乎没有兑现的,他能兑现已是难能可贵。”
“这……还难能可贵?”王守仁一脸怪异。
李青嗤笑:“可不咋地,你真以为天子一言九鼎啊?告诉你,这厮不认账的时候海了去了……”
“先生,不可谤君。”王守仁认真说。
李青撇撇嘴,神色不以为然,却也没再说下去。
王守仁是性格跳脱,思想也很超前,但终究受时代影响,不似李青,没有丝毫忠君品质。
“先生,你说我能中解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