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皇御极二十余载,兢兢业业,诚惶诚恐,时刻如履薄冰,仰赖列祖列宗在天之灵,大明才得以继续昌盛;
二十余年的天子,父皇累了,也倦了;
今传位于你,将祖宗社稷、江山万民托付于你,望你莫要懈怠;
父皇很好,勿忧!】
这不到两百个字的信,却让朱佑樘犹如五雷轰顶,比挨两百个耳光还要难受。
朱佑樘一脸呆滞,信纸从指尖滑落,翩翩落地,他恍若未闻。
“佑樘,皇儿,皇上……”纪淑妃慌了,也顾不得举止礼仪了,抬手拍着儿子的大胖脸,焦急道:“儿啊,你可别吓娘啊。”
朱佑樘呆呆道,“母妃,父皇除了这封书信,还有说什么吗?”
“没了。”纪淑妃道,“你父皇说,要是你知道了,就把这封信给你,其他没说什么。”
“真没了?”
“没了。”
朱佑樘满脸痛苦,好一会儿,才缓缓冷静下来:“母妃,父皇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你登基后的第三天,他就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朱佑樘又问:“父皇带了多少侍卫?”
“这个,好像没有。”纪淑妃道,“他跟那神医一块儿走的,你父皇说是微服私巡去了。”
“没带侍卫?”朱佑樘瞳孔地震,随即,又稍稍平复,既是微服私访,也就是说没人知道父皇身份……
但,终究是不安全。
朱佑樘来回踱步,却苦无办法。
最终,只能无奈长叹:“我真的……唉,母妃你可真是害苦了我啊!”
纪淑妃安慰道:“佑樘你也别太难过,你父皇这也是为了磨砺你,再者,他又不是不回来?”
“他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这个……我不知道。”纪淑妃脸色讪讪,咕哝道:“你父皇又没说。”
朱佑樘:“……”
许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