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朱见深那块玉牌,李青都进不来。
二人没有靠近哭丧队伍。
李青问:“你要过去哭丧吗?你若想,李叔想办法。”
朱婉清盯着看了许久,摇摇头:“不了,李叔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
…
停棺二十七日,朱祁镇下葬欲陵,跟他的小钱合葬,某位太后有心使坏,却没那个胆子。
朱见深一路扶棺,在李青的运作下,朱婉清也在送葬队伍中。
亲眼看着爹娘合葬在一起,她似乎释然了,不哭,也不闹,很是平静。
只是,
回到小院儿后,她却突然情绪崩溃,“我没有爹爹了,我没有娘亲了……”
她哭到吐……
冬去春来,贞儿的病情似乎好转了些,这让朱见深看到了希望,殊不知,真实情况恰恰相反。
不过,贞儿真的求生欲满满。
她想活着,她不舍得死,明明身体很糟糕了,她却硬生生坚持了下来。
固然有李青医术高超的原因,但更多的是贞儿不想死,她很配合治疗,只要能活下去,什么苦都能吃。
贞儿被李青扎得近乎‘千疮百孔’,却满不在乎,病痛折磨得她很痛苦,但她不放弃……
李青都被惊讶到了。
然,人力终究难以逆天,尽管李青医术足够高,贞儿求生信念也足够强,但,该来的总归会来。
成化二十三年,夏。
贞儿死了,她终于死了。
李青总算是松了口气,不是他怕麻烦,更不是他对贞儿有意见,而是……不忍再医治她了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,贞儿承受的痛苦有多大。
她死在了朱见深怀里。
朱见深恸哭到晕厥……
来不及缓口气,李青就又开始了医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