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僵持好一阵儿,最终,王守仁败下阵来,拱手道:“那就冒昧了。”
走进小院儿,他径直去了那一片竹林,坚持不去客堂。
院子不大,也无前后院之分,主人未归,家中仅有女眷,进屋可是很无礼的。
朱婉清也不再坚持,给他倒了杯茶,便又去西厢房收拾被褥去了。
约莫过了小半时辰,李青推门进院子,见到王守仁,不禁为之一愣,想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小云,你咋来了?”
“小生冒昧来访,还请先生勿怪。”王守仁作了一揖,继而笑道,“当初先生曾言,一别之后,兴许此生再不能相见,现在看,先生料错了。”
李青含笑点头:“走,去客堂说。”
“先生请。”
“嗯。”李青扬声道,“婉清!”
“来了。”朱婉清从厢房出来,道,“这位小公子拘礼,不肯在客堂等李叔。”
李青将打包的酒菜递给她,“先去吃点儿东西,休息一晚,明个我带你过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朱婉清接过,接着,对王守仁颔首示意,后者作揖还礼。
随后,朱婉清回了自己厢房,王守仁随李青进了客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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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乐宫。
“父皇,是朕,儿臣是见深啊!”朱见深大声说着。
朱祁镇一脸茫然,盯着他看了许久,不好意思笑笑,“不记得了,不记得了……”
“皇爷爷,您还记得孙儿吗?”朱佑樘凑着一张大脸上前,“我是佑樘啊!”
“呵呵……都不记得了。”朱祁镇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孙,他却没了印象,一点也想不起关于儿孙的记忆。
朱佑樘轻叹了口气,愁眉不展地望向父皇。
朱见深疲倦苦笑,爱妻缠绵病榻,父皇又失了智,他心力交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