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儿子坐下,他笑呵呵的说:“你做的好啊,又是清理官僚冗员,又是改土归流,听说,还出征漠北了,打赢了吧?”
朱见深无奈又辛酸,眼眶微微湿润,大声说:“打赢了,早就打赢了,你说的这些都过去好些年了。”
“过去好些年了……”朱祁镇讷讷重复着,好一会儿,他问:“今年是哪年啊?”
“成化二十二年了。”朱见深说,见老爹没有反应,又大声重复了一遍。
“成化二十二年了……”朱祁镇掰着指头算了算,道:“佑樘都成亲了吧?”
“还没呢,不过也快了。”
朱祁镇点点头,又碎碎念道,“婉清的孩子离成亲也没几年了啊……”
“父皇你说什么?”朱见深没听清老爹的碎碎念。
朱祁镇没答,道:“公务要紧,我这都挺好的,快去忙国事吧。”
“现在不忙了。”朱见深大声道:“咱大明朝国泰民安,今年天灾也比去年少了许多,佑樘也能担些担子了。”
“好,好啊,”朱祁镇欣慰点头,不放心的问:“真不忙啊?”
“嗯,不忙!”
“那…陪为父喝两杯吧。”朱祁镇呵呵笑着说,“好久了,好久没喝酒了。”
朱见深不忍拒绝,点头道:“好,儿臣陪您喝,来人……”
“叫上李青。”朱祁镇补充,“人家可没少给咱朱家出力。”
“父皇,他不在京师啊,他都不在大明。”
“不在啊,”朱祁镇有些失落,接着,又是一笑:“那咱爷俩喝。”
“哎,好。”
朱见深扶他坐下,朝进来的奴婢道,“速准备御膳、佳酿。”
“是……”小太监脚步顿了下,迟疑着说,“皇上,太医说,太上皇……”
“去准备。”
“是,奴婢遵旨。”小太监不敢再逼逼,忙行了一礼,匆匆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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