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也想通了,见济、见深谁当都一样,都是朱家人,有何打紧?”朱祁钰笑问,“不是吗?”
朱祁镇怔怔望着他,泪光莹然,心疼而又自责:“如果没有那一战,该多好啊!”
“是啊,可惜……没有如果。”朱祁钰苦涩说。
“二弟。”
“嗯…”
“对不起,是大哥害苦了你。”
“我来这儿,可不是听大哥道歉的,”朱祁钰轻轻摇头,“我是朱家人,只是扛起应该扛的责任罢了,这是应该的。”
朱祁镇摇头道:“你本无需如此,是我的过错,才让你走到今天,如若不然,你现在已然就藩,在藩地逍遥乐无边。”
“嗨~都过去了。”朱祁钰道,“起初,我曾抱怨过,后来,也曾欢喜过,但最后,我悟透了,无论是抱怨还是欢喜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做在这个位置的人,不能庸碌无为。”
“我是个无用之人啊。”朱祁镇苦笑说道。
“大哥也是想做出一番事业出来,我始终相信,大哥若非操切了些,定能成为一代明君。”朱祁钰始终对大哥保有一丝敬意,“那一仗幸赖有先生、于谦,我们大明的损失并不算很大,鞑靼也没落着好,且还推动了收服草原的策略。”
朱祁钰安慰道:“结局总归是好的。”
“我……”朱祁镇哑然,落下泪来。
见状,朱婉清连忙退出客堂,找她大哥哥去了,为爹爹保留颜面。
李青看着这副兄弟情深画面,心中感到一丝慰藉,二人不再如历史上那般相爱相杀,如今局面不枉他辛苦一场。
“你们聊,我出去走走。”
…
李青在院外逛悠了一圈儿,又搬来小马扎跟驴兄聊天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着,很快到了中午,客堂两人却好似有说不完的话,小恒子几次来催,都被李青给挡了回去。
直到午时过半,朱祁钰才走出客堂。
李青放下手中草料,上前道:“皇上,这下总能决定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