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,李青将毛驴安顿好,搬来小马扎,和它聊了起来……
朱祁镇不懂跟一头驴有什么可聊的,却也不敢打扰。
直到天色大黑,毛驴睡下,他这才上前,问,“先生,他……怎么说?”
“谁?”
“……皇上。”
李青吁了口气,道,“他明儿来见你。”
“好,”朱祁镇松了口气,又问:“他…皇上情况如何?”
“很不好,”李青叹道,“且珍惜吧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去了厢房,留朱祁镇一人发呆。
夜空璀璨,他仰脸望着,望着那最闪耀几颗,苦涩羞愧,黯然伤神……
次日,清早。
李青推门走出房间,小院石桌上,摆着各式样的早餐,包子、馒头、小咸菜;鸡蛋、米粥、炸秦桧……不丰盛,却很丰富。
朱婉清歪头笑道:“就等李叔你呢,我和大哥哥天不亮就起……”
见爹爹一张老脸黑如锅底,她红着脸解释道:“爹爹,是我先起床喊的隔壁大哥哥,不是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朱祁镇气道:“你可闭嘴吧,你是多怕自己嫁不出去,女儿家家竟还上赶着,你羞不羞啊?”
“咳咳……朱叔,婉清妹妹也是为了让我干爹吃好点儿,你别这么说她。”李宏看不过眼,替小丫头解释。
朱祁镇:“我教训自家闺女,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算老几?”
若非在李青主场,他都想撸袖子了,辛辛苦苦养的花还未绽放,却已经被人整日惦记,搁谁也不好受。
尤其是朱祁镇这种宠女儿的老父亲,捅死李宏的心都有了。
“老子警告你,你小子最好守规矩,若是敢有不轨之举,我不介意帮你在宫里寻个差事。”朱祁镇眼中喷火。gòйЪ.ōΓg
李宏苦笑:“朱叔,都这么些年了,你还看不透贤侄为人嘛,我都及冠了,仍未娶妻……”
“谁又没不让你娶。”朱祁镇冷笑,“还有,贤侄是长辈对晚辈称呼,可不是自称,读过书吗?要点儿脸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