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紧张,他都八十一了,还能翻起什么浪花不成?”李青失笑,“对了,胡濙还在吗?”
于谦摇摇头:“去年入冬前,他告老还乡了,但这…朝局中还是有认识他的,比如王直王尚书。”
“你都认不出来,他能认出来?”李青不以为意,“再说,真就认出来那又如何?
宣宗都没杀他,谁敢跳出来指手画脚?他再不济,那也是朱氏子孙!
还有,他现在没跟任何人有利益牵扯,谁也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,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于谦缓缓点头:“道理是这个道理,可…可这样做,于先生又有何好处?”
“对我没好处的事,我做的多了。”李青道,“你头一天认识我?”
于谦:“……”
“本来是想找先生喝酒的,不过…下酒菜已经让他吃了。”于谦苦笑,“改天先生不妨去我家,近一年不见,咱们好好叙叙。”
“成,”李青笑道,“明儿傍晚吧,到时候你也下班了,咱们喝一杯。”
“那好。”于谦笑了笑,拱手告辞。
李青送他出门,顺便把门拴好,回到客堂,朱高煦也吃完了最后一根乳鸽腿儿。
他咂吧着嘴,啧啧道:“别说,京师这烤乳鸽还挺不错的。”
“晚上吃这些,就不怕积食?”李青最讨厌吃独食的人了,他自己除外。
“瞅他就来气,我没骂娘就够给他面子了。”朱高煦哼哼道,“吃他点儿东西咋了?”
“……行了,你现在不比年轻时候,去院里走走去,别真积食了。”李青摆了摆手,“我去睡了,有事言语一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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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。